5
出发!替小千去上学
出浴,换上杰洛准备的衣服,司徒侧坐在沙发上,一边让杰洛为自己梳理头发,一边均匀地给自己的脸上防晒霜。
借用小千身体的日子,也不能落下这些功课,司徒心里暗自决定,他打算先跟着杰洛行动,收集一些信息,求一个办法复活小千,为此,自己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了。”杰洛递过来一面镜子,看着镜子里自己姣好的脸庞中如夏夜星空般晶莹闪烁的双眸,一股难受劲悄上心头。
“走吧,司徒一。”看着杰洛空着手做出了一个扔东西的动作,同时感觉到什么东西盖到了自己身上,看不见的某件东西,该是杰洛提到过的斗篷罢。
看见司徒一被斗篷抱着,在里边七手八脚地动,杰洛只是自顾自整理好了着装;临要出门,看见他还没搞定,伸出手往斗篷上拉了两下,斗篷马上就套到他身上了。
“看不到的东西,我有什么办法。”司徒歪着嘴角,迈着大步走出屋子。杰洛锁了门,跟在司徒后面,盯着她看。顺带一提,司徒虽然自视不见身体但是能看见杰洛。
“干什么?从刚才开始就从后面盯着我。”杰洛的视线跟得太紧,司徒很容易就觉察到了。
“我觉得你走起路来不像个女的,虽然现在有斗篷披着,别人看不到。”
司徒回头白了杰洛一眼说道:“我本来就不是女的。”但杰洛的话还是给司徒留了一个心眼。他放慢脚步,退到了杰洛后头,这次轮到他盯着司徒的身后看了,学着杰洛的步伐,他扭了起来,扭了几步又倒险些摔倒,路人要是看到了该笑话他了。
见杰洛要回头来看自己,司徒赶忙开口:“你专心带路就好了。”
5.5
“是这里没错吧。”杰洛指着对面街角的红色钟楼。我没想到会离得这么近,这才十几分钟的路程:顺着杰洛指过去的方向,看着红色的西式建筑有一会我才反应过来,她想带我来小千的学校做什么?
“总之,按我的想法,你先代替你女儿上几天的课,关于你女儿的事件如果有知情者的话,看见你女儿正常地来上学应该会心生疑问,要是能察觉到谁身上有异样气氛,到时候我再跟踪他或者他们去调查一下实际情况;运气好的话是能得到一些犯事者的信息。”
杰洛郑重其事地讲着,字里行间透露着一丝自信的味道,只是没有作成脸上表情,话刚说完,我就感觉她的手伸了过来,很使劲地想要扯我的斗篷。
“干什么?不能在这里脱啦!”杰洛大概是看到我大惊失色的面容,马上就停手了。
“那就进学校里。”
“不止,进女厕所好吗?”我有点生气,提高了声调,杰洛稍稍弯腰将脸凑在我面前,她的鼻息刚喷在我脸上,就复挺起身子。
“好的。”
果然她还是把我当成男的,这是不想让我进女厕所吧。
转念一想,杰洛她竟掌握有这么多人类的常识,如果按她所说无法记住事情、只能通过反复遭遇学习习惯才能将信息篆刻在本能之中来作运用,那她得活了很久啊。
穿过路口,我们来到正门。
当初因为工作关系,少有时间去关照小千,才大出血以让她能上私立的贵族学校,虽然学校允许走读的,但是让她每天从我们原先住的地方赶车上学也会很辛苦吧,更不用说让她一个人搭车或者走夜路回家这种事情,所以也让她在学校住宿了,住宿费并不便宜,也不知道在这学校的生活质量是不是值得起这个价格。
再想一想,她的几位舍友我也未曾见过,越过校门、门内的一切对我来说都将是陌生的。这让我有些慌张,也没见过女儿带朋友回家,要是这个时候能见到一两个和我问好的同学,我也不至于束手束脚。
虽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对她们友善的招呼作出回应就是了,而且现在我这副样子,要是有熟识小千的人,会不会很容易因为我身上透露出来的违和感而发现我不是小千的事实呢?
要是我的女儿被其他什么人上身了,作为父亲的我应该能自然地觉察到异样吧。如果是同学的话就说不准了。
开展这些心理活动的同时,杰洛也领着我在偌大的校园里转,她总该不会记着这学校的地图吧。要是能凭借路标找到路,那她应该懂得人类的文字,至少是我们国家的文字。
很快我和她已经在洗手间门口站定了,零星几处路标帮了她大忙;我正想抬头确定男女厕标识,就感觉被谁用力拉了一把,是杰洛,她拉得我一个趔趄再扶住我,这时一个女生从我面前走过。
我心里默念好险,也知道隐身的我们最好还是不要和别人接触的好,但眼下、我有些心不在焉,心里也默默向身后的杰洛道谢。
杰洛又往前一闪,抓上我手腕就拉着我进了洗手间里。
再进了独间,我扣上门,脱掉披风,黑发散在胸前,体验着这样憋屈的空间,才发现我已经穿着校服然后身在学校的女厕独间里面了,就在刚刚我还想开口问杰洛没有校服和书本怎么可能演好今天的戏码,可才想开口的时候喉咙就冷掉了。
不得不承认这样一个事实:我似乎一直在按杰洛的想法走,但我的目的毕竟和她的不同,需要正面对抗着各种各样匪夷所思的情况,也有一定要达成目标的决心,这样的话也应该怀抱着属于我的主动权,至少应该是积极起来,脑子要动啊!
大脑已经很勉强地在转了,要摆脱中老年人的思维定势并不容易,我的视线一直放在小千的胸部,不由地,我操纵双手托了一下胸,一阵瘙痒让我如芒在背,一股热气直冲天灵盖然后从眼角逼出泪来,恍惚中又看见脑海中自己女儿的旧影像,便双腿一软,蹲在地上捂着嘴哭了起来。
手捧着泪滴,我再度明确了自己的想法:一定,一定要让小千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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